“爸爸!他们为什么……打死……那可怜的马呢?”他呜咽,他的声音断续着,说话在跳动的喉管变为呼号地发出来。
“他们喝醉了……他们太残忍哪……这不是我们的事!”他的父亲说。他抱着父亲,但觉得喉头塞着了,喉头哽住了。他要呼口气,喊叫——但他已经惊醒了。
他醒过来后,气喘喘的,他的头发满是湿汗,惊恐地坐起来。
“谢谢上帝,那幸而是一个梦呢!”他说着,就在一棵树边坐下,呼吸着空气,“但这是什么一回事?要害大病吗?做这样一个可怖的梦!”
他觉得疲倦极了,心中充满着黑暗和扰乱。他将臂膀放在膝盖上,将头倚着手。
“天哪,”他喊着,“那可能吗?那可以吗?我拿了一柄斧,砍着她的头,把她的脑劈开……我在温热地上行走,打坏锁,偷盗着、战抖着、躲藏着,身上全溅着血……拿着斧子……天哪,那可能吗?”
他说完这话时,全身像一片树叶似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