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幸福县的驴友俱乐部发展了好几家,吴艳艳仍然是最早的那一拨。他们背着背包,带上帐篷、刀具和指南针,去杂村探险。杂村的消息正是吴艳艳带回来的,她是赵文化的会计。闲聊中,吴艳艳谈到了杂村的食物,世外桃源般的闲适,以及杂村的蛊术。
蛊术听说只在湘西贵州一带流传,好像是苗族或哪一支少数民族。我和赵文化都说不清楚,但却没听说幸福县也有这种东西。幸福县似乎没有少数民族,全是汉人。吴艳艳却坚持说杂村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它的原居民谁也说不出来历,习俗和服饰与外面不同。至于蛊术,那只是我们的说法,他们也就是习惯,是从远古传下来的。杂村从不与外界交流,它的山洼子,千百年来都密封着。
“你想想看,凡是在密封状态里流传,大多不会走样。”“还有,”吴艳艳又说,“也别把蛊术看得太神秘了,其实呢,也不过就是山盟海誓。”说到这儿,吴艳艳咯咯咯地笑起来了。
没别的,就山盟海誓这句话打动了我。我也想和赵文化山盟海誓,于是鼓动他和我一起去杂村,反正又不远。找一个周末,两天时间就够了。
杂村是我和赵文化取的名字,因为我们去的路上杂树杂草丛生。它从前正式的名称叫前海村。这么一个隐藏在山里面的村子,名称里为何会有一个“海”字,谁也弄不清原因。后来成了旅游景区,林县长又将村名改为蛊村。前海村也好,蛊村也好,都与我无关,我只叫它杂村。就像吴艳艳的老公,别人叫他“武大郎”不重要,他只管认为自己是小马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