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跑下去,对着大厅怅然若失,人来人往的大厅什么面孔都有,独独没有她的。
他低头看文件的时候,他会想象着她就窝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里用平板刷着电视剧,看时装杂志,但他抬头,安静的空间里听不见肥皂剧嘈杂的声音,更没有书页翻动的响声。
走出去,沙发区是空的,没有她。
于是这个时候他又想,她会不会在休息室里睡觉呢?
然后转身,大步朝休息室走去,结果也是一样的,床上被褥整齐,床边纱幔飘动,但就是没有她。
下班回家。
他会觉得她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扎着慵懒的丸子头,带着一副银边眼镜,碎发落进颈窝里,身上穿着柔软的毛衣,低头在跟曲桉一起弄干花束。
这个时候,他总会加快脚步,回到家面对一室冷寂,他开了灯,房间明亮起来。
巨大的孤独跟无力感铺天盖地朝他涌来。
他看着外头黑下来天色,想起夏末时候的某个晚上,她就站在前方几米处,明晃晃的光线下,她说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