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可也知道,这样的买卖——这是只有我们俩,并且为了交情,这才说说的——是并不准许的呢!假如我,或者别的谁讲了出去的话,这买客的信用就要扫地,谁也不肯再来和他订约,他想要恢复他的地位,也就非常困难了。”
“瞧吧,瞧吧,他就在想这样,这地痞!”乞乞科夫想,但他的主意并没有乱,一面用了最大的冷静,声明道:“您料得全不错,我到您这里来买这废物,倒并不是拿去做什么用,不过为了一种兴趣,由于我自己生成的脾气的。如果两卢布半您还觉得太少,那么,我们不谈吧。再见!”
“放他不得!他不大肯添了。”索巴克维奇想,“好吧,上帝保佑您,您每个给三十卢布,就统统归您了。”
“不成,我看起来,您是并不想卖的,再见再见。”
“对不起,对不起。”索巴克维奇说着,不放开他的手,并且踏着他的脚。我们的主角忘记留心了,那报应,便是发一声喊,一只脚跳了起来。
“对不起得很。我看我对您有些疏忽了。您请坐呀,那边,请请。”他领乞乞科夫到一把躺椅那里去,叫他坐下了。他的举动,有几手竟是很老练的,恰如一匹已经和人们混熟,会翻几个筋斗,倘对它说:“米莎,学一下呀,娘儿们洗澡和小孩子偷胡桃是怎样的?”它也就会做几种把戏的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