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傅闻戬对他从来都是善意多一些,他怎么样也没法想象他能多‘心机叵测’,又能多‘险恶’。
季凉说,“很好明白,他的妹妹通过嫁人这件事,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呢?”
姰恪皱眉,“嫁给一个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副官,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
季凉点点头,“的确,钱财权势上的肯定没有,于他的官途也没有什么太大益处。”
“难道只是为了跟自己忠心耿耿的副官,做一家人?好让他的副官,能尽心尽力替他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姰恪,“……你不要说反话,直接告诉我。”
两人说着话,已经进了杜韵仪的房间。
杜韵仪靠卧在床头,正在翻看账本,听言抬眼看向两人,接了句。
“告诉你什么?”
季凉笑着走动床边,把令姰恪困惑的事说给她听。
杜韵仪听完直觉好笑,合上账本问姰恪。
“最浅显的事情么,男人和女人成亲,两个人在一起,能得到什么?”
姰恪下意识看了眼她微隆的肚子。
杜韵仪抚了抚肚子,浅笑点头。
“不错,孩子。”
“傅闻戬,他这个人有雄心抱负,又有阿升提拔,以后官途前程不可限量。”
“那他还缺什么?”
“缺一个血脉相连,继承他家业,替他养老送终的孩子。”
姰恪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醍醐灌顶,但灌的却是一壶滚烫的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