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麦一的眼睛有些酸涩,她和董有昕从小玩到大,聂谌对她也是爱屋及乌地好。但这种好,仅仅从长辈和兄长的角度出发,充满温情却又让她觉得分外苦涩。
“师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梁初?”她踟蹰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
聂谌微微叹了口气,带着一种温柔的无奈:“是啊。”
他的尾音微翘,动人心弦。朱麦一含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掉落下去。
说话之间,有医生从侧门走了出来。聂谌立即大步走过去,再没回头看朱麦一。
医生的眼里带着笑,说:“只伤到静脉,放心吧。紧急止血做得不错,你该谢谢她。”最后一句指的是朱麦一。
他摘下口罩,拍了拍朱麦一的肩:“嘿,小麦子。”
朱麦一愣了一下,擦了把眼泪,随即惊喜地叫出声:“聂繁。”
那是一张跟聂谌有些相似的脸,但十足的东方面孔,又清晰地划分着两人的界限。
“谢谢。”聂谌冲他点了点头。
聂繁笑道:“小叔叔,你的谢意我哪受得起啊?就是下次别再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从家里拖出来了,我难得才有一天假。”他指指急救室,试探着问,“那丫头是不是就是,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