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白了白,池鱼目光缓缓掠过他的下巴,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眉眼间。
沈故渊移开了视线。
天上落雨了,不是雪,但也冰凉刺骨,沈故渊伸手接了两颗,不耐烦地捻了去:“回去吧,下雨了。”
池鱼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
身子一僵,沈故渊终于是怒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到你幡然醒悟的时候!”池鱼眼眶和鼻尖儿都是红的,眼神却是分外坚定,看着他道:“我不信你舍得下我!”
冷笑一声,沈故渊手指用力,将她死死捏着的衣袖一寸寸地收了回来。
“后会无期。”他道。
池鱼呆愣地看着他,那背影大步往前走了,走得极快,天上的雨也落得极快,顷刻之间就模糊了他。
“不……”池鱼慌了,连忙追上去,拿出袖子里包好的糖葫芦,哽咽道:“你别走……我还替你买了这个,你好久没吃过了,不想尝尝吗?山楂很酸,但糖衣可甜了!”
前头的人并未回头,那背影看起来像是诀别。
“沈故渊。”心里疼得厉害,池鱼大步跑着,一个踉跄就狠狠摔在了地上,糖葫芦摔出去,外头包着的荷叶摔开了,里头红彤彤的糖球碎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