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野心——反人类的自我神化的意识,可以说是乌托邦思想的依据。
乌托邦,是神权及君权社会留给今天的一个幻影,一个回光返照。这就不难解释参加农民革命的某些代表人物为何能接受某个崇高的理想,而事实上把它当做乌托邦并且重复君主们的悲剧,把个人自以为“善”的意志强加于社会,一时间,还可移山填海,功绩显赫,而老百姓则被视做缕蚁,微不足道,以致血流成河。
被压迫至最底层的会有幻想,而权力达到峰巅的则更有美梦,他们以为权力足以左右一切,创造一切。人,就是这样在权力中异化,无论他是善是恶。其往往只有清醒与不清醒之分。
在这个意义上,乌托邦,也可以说是一个神化了的权力世界。
权力,往往表现为政治;权力,又总是靠道德来支撑——不得犯上,犯上则是最大逆不道的,在中国的准则便这样。所以,儒家把君主的统治,建立在“礼治”上,以道德建立它的乌托邦世界,把统治人或甸甸于他人脚下的伦理观注人到了历史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