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尹靖雁完全不懂她这句话的意义了。
“以前的信,无论多晚,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亲手所书,可是这一封不是,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会吧,卫卿这小子能出什么事。”尹靖雁被她说的心里发毛,先安慰了再说。
华世宜垂眸,“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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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州 鄢陵
连日霪雨,连空气里带着湿漉,有不懂事的孩子跑出来踩水坑被自家的大人提溜着衣领就抱回了家。
有人关上院门,烧上热炕,跟一家老小喝着小酒说话,小贩苦于下雨无生意,只能踩着泥坑沿街叫卖,突然街口出现一队人马,身穿蓑衣,马匹高大矫捷,所到之处溅起泥水点点,小贩赶紧躲到一旁的屋檐下,不敢挡路。
“驾!——”马鞭声响起,小贩看着那为首的少年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这样标志的少年,只是那双眼眸太过冷冽,就这么一眼,让他隔着老远都忘记了呼吸,直到人都跑远了,他才回过神来。
方才莫不是做梦吧?
到达墓园的时候,他们已经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元九见到山头已经都是自己的人把守着,心里舒出一口气。
等勒马停下,卫卿一身风雨下马,在场的影卫整齐掀袍下跪,“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