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刚下一口,脸色难看。
“这药是我亲自熬的,世子莫不要浪费。”薛乔瞧着裴泽变脸,“良药苦口,世子下次行事莫不要莽撞,救人更要护己。”
“薛小姐知道了?”裴泽愣怔之后,嘴角上翘,有了几分痴傻。
“你是指往我药汤加黄莲?”薛乔反问,不客气的丢去一包糖,“行事过于张扬,不发现都难。”
裴泽低头发笑,汤尽,碗底是不变的药渣。
裴府幽静,飞鸟嬉戏。
屋内裴泽含了颗糖,“薛小姐,你又是如何帮县令捉到偷拿卷宗钥匙之人?”
薛乔转身,裴泽的几个问题直接囊括她这几日行动。
走到窗边,薛乔拿起杆子撑开窗,不急不慢回道:“只是锁定几个可疑人,给了个空盒子,交代钥匙在盒中,必须好生保管。”
保管不当,杖刑三十,等于丢了钥匙就是丢了命。
裴泽了然,偷盗者赌不起,圣上明确对卷宗的重视,在收到空盒后也只能放回钥匙,盗窃败露起码还有条活路,明面上县令也不会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