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很凉,不消片刻嘴唇发紫。
苏晚晴耐不住如此折磨,挣扎着想下去。
揽着她腰的手逐渐收紧,掌心是一片寒凉,比方才更甚。
她学乖了,忍耐不语。
终于到了寝殿,将人放在床榻上,抓起她那只血糊糊的手打量,此时血已凝固,剩下一个黑红色的肉洞。
百里长月把她手按压在冷水里,刺痛感让她下意识伸出,不过没用,那道力很大,像带着惩罚,让她无法逃离。
少顷,金盆里涌出鲜血,一盆接着一盆,伤口裂开浸在水里。
终于,在她近乎麻木,没有知觉时,百里长月开始慢悠悠地上药,包扎好伤口。
苏晚晴像受了凌迟之刑,贴身衣物湿濡濡地贴在肌肤,难受极了。
“我有一千种法子让你手残废,要试试吗?”
本该昏倒的她,此刻脑袋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垂眸的眼宛如刀刃,直直盯着她包扎的手掌。
苏晚晴挡住裹得像粽子的手。
他是在告诫自己吗?
可,这明明是她的手,他这么生气干嘛?
还是说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才会动怒。
阴影笼罩在她身上,百里长月突然恶狠狠地执起她另一只完好的手,平静地眼眸,注视着她,没有戾气,没有阴郁,甚至说得上是温和。
然,深邃无底之下,是朽败的病态。
“就信你这一次,再骗我,弄死你!”
闻言,苏晚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