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瓦朗蒂娜又说道,“您出去会让人撞见,就留在这儿吧。”
“万一来人怎么办?”
姑娘摇了摇头。
“没人来的,”她说道,“您就放心,这是咱们的保护者。”
她说着,就指了指蒙着殓单的尸体。
“那么,德·埃皮奈先生怎么样了呢?告诉我,求求您了。”莫雷尔又说道。
“弗朗兹先生来签婚约,正赶上我外祖母咽气。”
“唉!”莫雷尔私心怀着喜悦叹道,只因他暗自想到,这一丧事将无限期推迟瓦朗蒂娜的婚事了。
“然而,使我的痛苦倍增的,”姑娘接口说道,就好像对方的这种感情,应当立即受到惩罚似的,“就是那可怜的好外婆临终时,还吩咐要尽早把婚事办了。我的上帝!她也一样,以为是在保护我,结果是在害我。”
“您听!”莫雷尔说道。
两个年轻人住了声。
只听开门的声响,脚步踏在楼道的地板和楼梯的咯吱声。
“是我父亲从书房出来。”瓦朗蒂娜说道。
“他是送大夫出去。”莫雷尔补上一句。
“您怎么知道是送大夫呢?”瓦朗蒂娜奇怪地问道。
“是我的推测。”
瓦朗蒂娜注视年轻人。
这时,又传来临街的门关闭的声响。德·维尔福先生还去给花园的门加了一道锁,这才重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