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点点头,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陈乐天想了想,再次翻开那行踪录,找到一条念道:“二月初三日,郭永春于宅院中虐杀一位婢女,缘由是此婢女不小心弄脏了郭永春的新衣裳。三日后,婢女的弟弟来府中探望此婢女,却被告知姐姐患急症而死。弟弟不信,想要讨个说法,却被郭永春指使管家杀了。这一条我觉得可以,草菅人命,陛下最恨。”
李通道:“今已死无对证,而那婢女又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们没有铁证,很难啊。”
陈乐天道:“李兄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李通想了片刻,一拍手道:“你是说明面上的罪名是草菅人命,但真正把他拉下来了还得是那强抢窝藏民女的事?好,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回家后,陈乐天与老师刘礼生说了这些事。刘礼生叹道:“乐天,咱们大宋,跟其他国家比起来,这种事算少的。”
陈乐天摇头道:“先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确实很痛恨郭永春犯下的这些罪行,但我想谈的,不是这些不能改变任何东西的情绪。我想问先生,杀婢女和偷抢民女,这两个案件,哪个更有利于我大宋律法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