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硬闯:“是,是将军叫我来见他的。”
侍卫纹丝不动,里面却传出了步年的声音。
“你知道你今天冲撞的马车里坐着谁吗?”
莲艾愣了愣,不确定这话是不是对他说的。
“将军……”
还不等他说完,门里的声音更冷:“去门前跪着。”
莲艾咬了咬唇,默默转身走到院中,正对着书房方向在青石板上缓缓跪了下来。
他从黄昏跪到夕阳西下,婵娟初升,门里的步年始终没有出来,也没有让他起来。
他的肩膀越来越痛,膝盖也渐渐失去知觉。
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一双靴子,他抬起头,发现是门口那侍卫。
“将军问你知错了吗?”
若是以往,莲艾早就认错,可今日却怎样也点不下头。
他再次垂下眼,没有说话,侍卫见他如此,摇了摇头,去回话了。
这一跪又是一个时辰。
莲艾这一生少有犯倔的时候,他的脾气,他的棱角,早在青楼妈妈的调教下被磨成了“顺服”、“卑从”。
从小到大,他只犯过一次倔,那次妈妈想用驴鞭塞进他后庭,训练他容纳阳物的能力。他抵死不从,被妈妈关了柴房三天,期间粒米未进,只有少量清水吊命。
“你一向听话懂事,如今怎么突然犯了傻?”老鸨想不明白,简直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