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他看完这条消息,便自言自语,“关于菲尔南上校的一小条消息,很可能让我省事儿,不必再向德·莫尔塞夫伯爵先生解释了。”
与此同时,即刚刚敲响上午九点钟,阿尔贝·德·莫尔塞夫身穿黑礼服,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他行色匆匆,赶到香榭丽舍大街那座府邸,说话也很急促。
“伯爵先生出门大约有半小时了。”门房回答。
“他带走巴蒂斯坦了吗?”莫尔塞夫问道。
“没有,子爵先生。”
“请把巴蒂斯坦叫来,我要同他讲句话。”
门房去叫伯爵的跟班,不大工夫就同他一道回来了。
“我的朋友,”阿尔贝说道,“请原谅我这样冒昧,我是想问您本人,您的主人是否真出门了?”
“是的,先生。”巴蒂斯坦回答。
“甚至也这样答复我?”
“我知道,我的主人接待先生该有多么高兴,因此,我决不会把先生混同为一般来访者。”
“你做得对,因为,我要同他谈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认为他不会很快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