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也不想自讨没趣,便没再提陆长安的事,他在围栏上坐下,侧目往下扫了一眼,淡淡道:“他们互相推脱不假,但国库确实没钱了,朝廷根本无力安置这些人。”
“我倒有个法子。”
“你?”
严暮看着下面善念营数百的百姓,要想安置好他们,可是一大难题。
“你看这些人,他们其中很多还是青壮年,与其被关在这里,不如让他们出去做工挣钱,这样善念营就能自给自足,不必跟朝廷讨救济了。”
“你的意思是让朝廷放开善念营?他们都是犯人,怎么可能?”
“他们是罪犯家眷,非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严暮歪头一笑,“即便有可能,可谁给他们活计?谁出工钱?谁能接收这么多人,虽有青壮年,但老弱妇孺更多,要这么一帮人有什么用?”
柳云湘笑,“时机还不成熟,到时你就知道了。再说这烂摊子也不该让你收,原就是皇上在登基之初设立的善念营,如今成了拖累,也该他来解决。”
严暮沉了口气,“但其实眼下更棘手的是驻守在南州的三支军队,除了镇北军外,其他两支都在催要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