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相打散了你五成精元,现在你只剩一半功力,即便加上朱七,便当真以为能杀我?”
朱七屈膝弓腿,一跃三十丈,掩日刀划出匹练般的银光,朝着道尊劈下,“一试便知!”
只这一击,便可看出七年他与玉猗对战之时必在藏拙,他绝对早已踏入神境。
上官之牧绣着金线的双袖缓缓鼓起,“咻咻”两声,两道金蟾劲接连脱手而出。
道尊玄武荡魔剑一振,接住朱七这一刀,月白道袍撩动之下,两道金蟾劲也被震碎!
朱七刀法连变,刀光纷披成千万瑞雪,与那黑气弥漫的玄武荡魔剑锵锵交击,火星四处飞溅,全是以伤换伤不要命的打法,却也未能伤到道尊一分。
上官之牧的金蟾劲如春蚕吐丝般,一线不绝,可是撞上道尊白袍上的猛烈罡风,全都只能发出“铮铮”两声轻响。
二人俱是绝代高手,在道尊的玄武荡魔剑下却如七岁孩童一般,只胳臂挥舞的好看,全无伤人之力。
只见黑白金三色在邺京无数屋宇上左右跳蹿,竟从烈烈白日直打到残阳西挂,红霞满天。那苏无相与夔牛早已不知打到哪里去了,许是二者纵横跳脱,万里不足驰骋。
道尊冷笑:“朱七,当年九嶷峰论剑,你以少年后进之身向新任剑圣琰穆挑战,连战三百八十四合,不过略输半招,怎么三十年不见,竟退步到了这般田地?我久不放真武帝尊,不过是想看你那招‘逝水惊鸿‘,你再藏锋,怕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