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更加冷淡:“药没有输进病人身体里,我也想息事宁人,现在的情况是肿瘤外科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上报了院领导,医院要查药房、要找责任人。你说不是你取的,凡事只认证据,操作人盖的是你的章,你去和院领导解释吧。”
齐曈明白了,主任这是借力打力:他和项临同是这次副院长的后备人选,项临八成是借机想把事情闹大打击对手。没想到恰好牵扯到项临的“亲戚”,他于是揪住她不放,至于到底是谁、通过什么方式把过期药品混进来,也就不再追查了。
主任见齐曈沉默,提醒她:“这事可大可小,主要看肿瘤外科的态度。得赶快处理,拖时间长了不好收场。”
齐曈出了办公室,想着,怎么办?最坏的结果是她可能被开除,最捷径的办法是去求项临,这两件事都不是她愿意做的。
快下班了,项临今天没有手术,馨柳让他等着一起出去吃饭。手机响起,不是馨柳,是此时应该焦头烂额的药房主任打来的,不料对方却是极其轻松。虚与委蛇说笑几句,项临挂断电话,静默良久,他调出齐曈的手机号,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他更想接到齐曈打来的电话,可最终也没有等到。黑亮的手机在他修长灵巧的大手里翻来转去。他的手很白,每台手术前后都要洗很多遍,要用刷子刷,要戴着不透气的无菌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