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毅交换了一个眼色,我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审问过他,他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一直跟我们兜圈子,”郑毅说,“在铁证面前,他知道无法抵赖时,也曾交代过一些问题。但他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刚刚交代过的问题,过一会儿就翻供了。在证据不是太充分的问题上,他就百般抵赖、死不认账。”
包书记若有所思,半晌,他说:“这个人自负得很,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是的,”我说,“长期拜佛求神,他自信有神灵保佑,别人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所以到今天,他不但不悔过,而且还在做升官的梦呢!”
包书记轻轻地摇了摇头:“几百万人的一个市交给他,他不问苍生问鬼神,太可怕也太悲哀了!”他看了我一眼,“那么其他人呢,比如他的老婆庞小芳,还有那个张亚生、姚羿云、卓水什么的,是不是彻底坦白了,有没有留一手?”
“这不好说,”我说,“但我认为,还是有进一步审问的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