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突然回头冲他喊道。
“有事?”
“别告诉别人。”想起自己是求人,程央的语气又不免放软了些。
“没什么,挖好半个月,摔过好几个。”
他搓了搓手,顺着笔直的树干两三下就爬了上去,夹在指尖的狗尾巴草又回到了嘴里。他若无其事地躺着,叠放着双腿晃了晃,却发现她仍然待在喊话的地方。
“怎么,摔着了?”秦煜问她。明天还要进行巡查,她真的受了伤,会很麻烦。
“我说的……”程央想了想,又往回走,走到他的吊床下,才轻轻将两只手合成喇叭状说“不是那件事”。
桦树下黑乎乎的,掩去了少女脸上的羞红。
她方才蹲的地方有几株火棘掩着,天色又黑,他看不见什么,但必然听见了。
来林队的第一晚就出来“施野肥”,实在尴尬。
秦煜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她摸进来时猫着腰,拿根棍子傻乎乎地扫来扫去,像是在找什么,他想看个究竟,却听到了一阵细碎的流水声,明白过来时已经结束了。他本来不想作声,可她却晕头转脑地往大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