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敲了敲马车,“大人,主人他……”
“让他等一会。”华世宜打发了元九继续道:“他们干这种勾当,照理来说,都是偷渡,防着官府,怎么还能拿着漕司的令牌行事,而且附近百姓也都见怪不怪,证明了这个情况在乾州,乃至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都很司空见惯,这该有多可怕?女子一人独自在外,岂不人人自危?漕司,咱们再想想,若是柳方知道朝廷现在在查他,所以他不再在江州府附近买卖人口,改北上呢?若是江州府的漕司跟北边的漕司一块联合呢?这一整条水路链接,就成了他们的金库了。”
尹靖雁张了张嘴,“我的娘啊,你可千万别吓我,若真的是真的,你这要拔起多少人?”
“拔起一个是一个。”华世宜将师馡交给尹靖雁,喊了停车,然后上了卫卿的马车。
卫卿正靠在那盘腿闭目养神,听见她进来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瓮声瓮气道:“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猜一猜?”
华世宜眼珠子转了转,“好啊,看看你跟我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卫卿勾唇笑了笑,低声道:“漕司令牌,我也看见了。”
“他们一定是去沅州,途径洪州,要么前往盛京,要么南下江州,这出戏可越来越热闹了。”
几人在马车里休息,到了傍晚才进了沅州城码头,华世宜命他们在码头附近先呆着,等会再做打算,等到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壮汉的牛车才一辆一辆驶了进来,估计是给了令牌,那群女子便由几个婆子一个个清点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