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更不会说破,喝一口热汤说了句,“有点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内舍人要不要听?”杨尚宫一反常态,似要说道口舌。
宫中的新人第一天入宫便被教导“祸从口出”,摸爬了多年的杨尚宫又岂能不懂其中的利害,看穿这一层,婉儿不动声色道:“趣闻趣事,我最是有兴趣。”
杨尚宫把声音压到最低点,“女皇身边那个春樱同魏王在八凤殿私会,被皇嗣妃和我撞个正着——我们本是去实地商量年关设宴之事……”
“如此说来,这事皇嗣也该知道了?”婉儿早就看出春樱与武承嗣之间的猫腻,但男可再娶女又未嫁,奸情也是情,没去牵扯旁人,便足以无视。
“哪里能?皇嗣妃是个持重的人,下了严命,不许我等多言。”杨尚宫继续压低声音,“皇嗣又是个不问世事的性子,必然现在还蒙在鼓里。”
若是李旦知道春樱转移目标委身于武氏中人,又会作何感想?婉儿相信他绝不会无动于衷,他的烦心事已经足够多,这样的龌龊不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