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跪下了,因为灯光刚刚够让人看清楚标签,我还是认出了教授的笔迹。
那上面只有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用粗大的圆体字写成:
53号。阿奇博尔德·罗素少校阁下。1860年生于里奇蒙。1896年12月3日死于霍加尔。
“罗素少校!”我喊了起来。
“轻一点,轻一点,”勒麦日先生说,“谁也没有权力在这里大声说话。”
“罗素少校,”我说,不得不服从这个命令,“就是去年从喀土穆出发去考察索科托的那个罗素少校吗?”
“正是他,”教授回答说。
“那……罗素少校在哪儿?”
“他在这儿。”
教授示意,白衣图阿雷格人走近了。
神秘的大厅中一片令人心碎的沉寂,只有泉水发出清亮的汩汩声。
三个黑人开始打开他们进来后放在彩绘的盒子旁边的那个包裹,莫朗日和我弯着腰,怀着一种不可言状的恐惧,在看着。
很快,一个僵硬的东西,一个人形的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它上面闪烁着一片红光。我们看到的是一尊塑像,躺在地上,裹着一种白绸缠腰布似的东西,一尊浅色青铜的塑像,与我们周围壁龛里的那些塑像相似,它们直挺挺的,好象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凝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