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眨眨眼,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飞速将头埋到他怀里,然后她就感觉到他一点点地柔软下来,在她的头顶轻轻叹息了一声。
明珠抱得更紧,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等我病好,等我病好。”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才会如此害怕,这是一种病,宇文佑的疯狂虐待留给她的病。
因此她这话也算不得是假话。
宇文初许久才道:“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在等你敞开身心接纳我。
“那你不要走。”明珠跪在床上,攀着他的袖子,哀求似地仰着头,眼睛里浸着泪光,仿佛他若是不答应,她便要哭了似的。
是自己喝多了又被傅明正给刺激了,所以有些情绪不受控制,其实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这么回事的吗?
她对着他,已经再不像之前的激烈生硬对抗,而是自然而然地柔软恳求。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容易的变化——她知道好歹,并且感受和接受了他的善意宽让,她想要努力回馈,却不由自己。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吃甜食,有些人却不爱。
想要不爱甜食的人爱上甜食,那就只有让他知道甜食的美妙,逼急了只会让他更加厌恶甜食。
逼的和自愿的,差别可大了,他才不要这种委委屈屈的,他要她心甘情愿,情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