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明白兄长所想,嫣然一笑道:“安姨娘如今长居佛堂,算半个出家人。绾姨娘无子,二哥也需母亲照拂。不如由父亲做主,将二哥过继与绾姨娘,想来大姐和安姨娘都不会介意的。”
自然不会介意,贺清嘉同安素若为贺玄文好,感激万分还来不及,岂会因为母子虚名,耽误男儿前程?
贺承宇领会,也点了点头:“如此,便周全了。”
从此文敬候府一门尽是嫡出,放眼兆京内外,也是一方奇景。
贺佟点头,道:“那第二件事呢?”
贺南风迟疑片刻,方抬起头来:“女儿知道自己本不该议论朝堂之事,但还是想请父亲,接下来,先毋要再卷入皇子争夺里。”
贺佟一怔:“你说什么?”
类似的话,王守明曾劝过他不少回,道皇储之事纷繁复杂,而今局势不明便最好莫要惹火上身,便是要插手,也该谋事于阴,成之于阳,哪有这般大张旗鼓被人当枪使的。但贺佟向来自恃并无站队私心,一切行事都不过为了皇上和大燕考虑,故而从不曾听进心里。
旁人也就算了,怎么他深居闺阁,乖巧听话的女儿,也这样讲?随即便看向了一旁贺承宇,明显怀疑是他怂恿。
却见后者也是满脸愕然地看着妹妹,倒一时不明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