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旗又摸一阵儿,再次摇头。
旺地惊叫:“快看,胳膊上有红斑!”
天旗撩开旺福袖子,果见有红斑。再检查身上,两胁、腿上、肩胛,到处都是。
“天旗呀,娃子这……这是啥病?”家兴的声音有些打战。
“大叔,”天旗摇头,“这病我还没见过,说不清。”
在四棵杨人看来,天旗是这世上最好的医生。这阵儿连他也说不清,就等于没治了。成刘氏哭起来,家兴急得直转圈子,英芝再次跪下,哭求主基督显灵施救。
“天旗呀,大叔求……求你了,”家兴也跪下去,“不……不拘咋说,你得救救我这娃子!”
天旗一把扯起家兴,长叹一声:“唉,大叔呀,要是能救,我咋能不救哩?娃子这病,我真的没见过,吃不准。摸不到脉,手脚发凉,额头却烫,我……这样吧,你快去叫我烟爷,他见识多,或有解法!”
家兴飞跑出去,请来老烟熏。英芝见不得老烟熏,又从心里怕他,见是他来,扭身就回东屋去了。
老烟熏细查一遍,问道:“娃子昨儿去哪儿了?”
“旺地,你知道不?”家兴转问旺地。旺地摇头。家兴又问旺禄,也说不知。正要再问,一直傻站在一边的旺田插嘴道:“去二龙潭了!”
“二龙潭?啥时候?”
“迎黑。”
老烟熏的眉头凝起来,闭目有顷,掏出银针,噌噌连扎几针,却如扎在木头上,旺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