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气得摔了碗筷,这胡姨娘哪儿是心口痛啊,分明是心眼痒。只要虞城修在她院上,或在何姨娘院里,她不是心口疼就是偏头疼,只为将虞城修引去罢了。
虞珍刚入主堂省安,就见碗碎茶流一地,丫头婆子们正收拾着。她的眼尾跳了跳,用不着去分辨,也知晓发生了何事。她提了提裙摆,打起帘子入了内室,张蓉正坐在软塌上抹眼擦泪呢,见她进来,偏过头,匆匆地拭去泪水。
“母亲这又是被胡姨娘招惹的?”虞珍上前问。张蓉叹息,捶腿道:“可不是么!那狐狸媚子又在玩弄她的招数,将你的父亲引了过去,我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本事,怎么就如此厉害!”
“昨儿个她闹了个满城风雨,都知父亲宠妾灭妻,可一点作用也没有,父亲却还是宠着姨娘,爱着姨娘。”虞珍端起茶盅递给张蓉。她道出的话是张蓉的窝心恨啊,当即道:“我早就知晓没有作用,以前我也试过,可老爷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来!”
“母亲试过什么?”虞珍好奇道。
张蓉掩了掩唇,朝着房外边看了去。她思考一会儿,还是将虞珍当做自家人,至少虞珍是真心待她的,连虞韵都没有每日省安她却是做到了。张蓉道:“几年前,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道胡氏腹中怀地压根就不是老爷的孩子,而是下人吴青的。
知晓此事后,我将此事散布了去,甚至还在老爷跟前试探,可老爷全然没有当一回事,反倒是胡氏知晓后又是大哭又是上吊地,老爷哄了她整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