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也听说了,楼宁只是楼家的养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遑论嫁出去的养女,那必定只能被比作一盆淘米水了。
楼渊因为双手肿得厉害,连握住筷子的动作也做得艰难,手抖得厉害。
他的袖子挨着旁边的孩子,靠得太近了,随即反应过来,往自己这边收了收,筷子上的丸子便掉下来,在桌上滚了两圈。
嬉笑声涌来,楼渊把头埋得更低。身旁的人却站起来,用一根筷子狠狠地插盘里的丸子,一个接一个,然后那根筷子伸到楼渊眼前,就像一串糖葫芦。
“喏,全给你了。”她说。
楼渊抬头,木讷地接过。他看见铁面具遮住了鼻梁以上的半张脸,剩下半张,露出消瘦的下巴,单薄的唇。
站在一旁候着的家仆面面相觑,楼家怎么出了这么没教养的。
楼家家主也皱起了眉。
当晚,楼渊和戴面具的孩子一同被关入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