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是神明给予这个痴情男人的一点仁慈。
受刑时间又到了,成煜的双手被吊了起来,整个身子凌空。
他定定地望着观水镜内的女子,喃喃道:“开始吧。”
一道天火劈在尚未愈合的伤口之上,痛得他脖子向后用力地仰了仰,背弯成了一张弓,在空中蜷缩着。
“滴答滴答……”
血落在地砖上打着旋。
前日流下的第二日自会消失,第二日落下新的再一次又了无痕迹。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神明不理解他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还是在他人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他受了什么,她不会知道。他是谁,她曾经与他有过怎样的交集,她也不会记得,所以为什么呢?求什么?图什么?
为什么……呢?
成煜在心里问自己。
或许是事情过去太久了,这一千年的囚禁生涯实在太过漫长,漫长到他已经精神濒临麻木,月下楼里的日子似乎在这漫长的折磨之下,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但他却还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心思究竟是如何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