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提拉屹立城头,道:“如何改弦更张?”
“都隆奇继任单于,毁和亲之盟,肆意妄为,挑起战事,威不服众,征索无度,诸王怨恨,皆不朝会茏城。武尊大人在茏城孤望四野,有何感受?”
“妇人与弄臣专权,古已有之,即使你匜廷也难免。此乃我匈奴内部事宜,还轮不到将军指手划脚。秦斝之强,犹不能并匈奴,你想让胡臣事于中土,为诸国所笑,也是不能。”
张郁青道:“非也!双方和亲,亲戚之属,何谓外人?况两国交兵,乌孙为首西域诸国怨恨匈奴跋扈,坚昆、丁零、乌桓大有联兵攻取之意。如此匈奴则为四战之地,有亡国亡族之险,祖宗基业葬送,武尊大人不痛惜哉,祭祀之时,武尊何以告祖宗也!”
张郁青内力深厚,声音远远传去,满城皆可清晰听到,匈奴老贵族面面相觑,皆有忧虑之色。
武尊赫提拉沉思良久,乃道:“妇人误国,乱臣谋逆,我已深知,将军有何主张?”
“云中公主之子於单,今中土天子之外孙,本单于继任之人,为伊稚黠所迫逃遁中土。末将持天子节,尊於单为匈奴单于,携天子诏书和印玺、服章,护送至狼居胥山,继任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