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夏伯父大笑起来,“络络嘴最甜,女孩子果然是最贴心懂事的。”
“那是真的。”夏伯母侧过脸宠溺地看我,“络络就是我们的小女儿。”
根据我们多年蹭饭局的经验,越是堂皇宏伟的饭店,酒席菜色标准就越是差,枫丹白露是此中极品,据说一桌酒席连菜带酒是8888块,可是到底没上什么看得进去的菜。
夏伯父被人拖出去灌酒了,夏伯母在邻桌同一群太太们应酬,我用筷子挑了挑桌上的一道“金粉世家”,抬起头,夏平正在奋战龙虾船。
“小样。”我说,“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报纸上说多吃生虾生鱼不卫生,时间长了肚子里会长出寄生虫。”
“呸。”他反驳,“寄生虫么,是不是跟你一个模样的?”
“去死。”我大力打他,他一边痛叫一边死死叼住龙虾不放。
硬撑到晚上九点半,眼看众人还吆五喝六地不肯散席,我们就决定开溜了,好在场面本来就混乱,我们正大光明地走出去,也没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