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英点头道:“别看你年岁不大,居然这么口齿伶俐,我打搅你这么半晌,这有二百钱,送给你吧!”
这放驴的见夏侯英问了几句话,就送给自己二百钱,喜欢得眉开眼笑,接过钱去,谢了又谢,忙向夏侯英道:“客人,你这可多费心了,你到那边酒棚喝碗米酒。那座竹棚,是我叔叔的,我请客人你喝两碗,歇歇腿吧!”
夏侯英暗暗的用锋利的小刀子把小花驴的肚带割断,估量着,只要上了驴,走不了一里,就得断。并且给割的只要一挣断了,准成两截,绝不能将就着再用。夏侯英这才含笑道;“兄弟你不用客气了,我倒是想到酒棚里吃茶,你不用管了,好好给人家溜驴。这头驴很值钱,你给人家弄跑了,你可赔不起人家的,你去吧!”
夏侯英把小孩子打发走了,自己走向凤凰屯的镇甸口,向那三座酒棚里张望,见靠镇甸口迤东一座酒棚离着镇口稍远,又有布帐子垂下来,足可以隐蔽着自己的身形。在那里等这女屠户陆七娘,她进镇甸不进镇甸,自己足以监视着她。夏侯英走进这座酒棚前,这种酒棚也可以说是茶棚,因为是茶酒两卖,在擦抹干干净净的桌上摆着一排酒碗,里面是一色的米酒。
围着案子是几条长凳,在案子那边摆着十几只茶壶,案子旁边摆着一只炉子,上面炖着一柄长嘴的紫铜壶,里面的水沸的热气腾腾。夏侯英来到这茶棚前,向长凳上坐下。这酒棚卖酒的,忙问:“客人是吃茶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