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仅有0.1毫米的距离。
“陆见淮!”
书杬脆生生的嗓音将他神智拉回。
眉心涌过一阵下坠感,陆见淮敛起神色,下颌线条紧紧绷了起来,嘴唇抿直成一条直线,毫无任何弧度。
她的声音仍然在耳边盘旋,带着埋怨与责怪,一边扶起靠在墙上的另外一个男人,一边问着:“你是疯了吗?”
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
陆见淮痛苦地闭了闭眼。
瞬间被一股无所适从的荒唐感裹胁。
“嘭!”忽而有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
书杬抬起眼睛看去,发现是那位老太太发出的动静声,她似乎没见过这场面,明显有些慌张了。
扶起地上那张摔倒的椅子,书杬付完餐费,包括还没上的那些菜,转头对着两个都动了手的男人说道:“你们还不走么?”
他们都没赏过对方一个眼神。
然而走出小餐馆,两人又异常默契,一个往右走,一个往左拐,留给站在中间的书杬都只剩潇洒背影。
书杬懵圈了几秒钟。
黑色的公共垃圾桶里还砸着一束不知道谁扔的红色玫瑰花,红与黑,层次分明到有些刺眼。
左边也看了,右边也看了,她犹豫一小会儿,朝着蒋知归的方向小跑追去,拉住他荡起来的一条手臂说道:“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