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家里的情况她也知道,我没有工作,老公每个月一两千块钱,房子只有一屁眼大。我们怎么办?她到我家来过几次,也不怎么说话,都是他们自己玩,到现在为止,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魏,我就喊她魏妹子魏妹子。”继母声音呱呱叫,他们并不是那小子说的那样,专门来谈论结婚的事,相反是要开脱责任,摆脱麻烦。
妈妈苦着脸听着,嘴巴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应对。
小姨站起来说话,字正腔圆:“这么说吧,您和您爱的男人同居十几年,相信您对没有名分的苦恼深有体会,您也一定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明媒正娶的重要性——所以,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非婚生子。我也要提醒您,您是什么身份?您甚至没有资格在这儿说话。如果您认为您是母亲,我要说您是不称职的,您根本不关心儿子,您也不喜欢魏妹子——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可以这么说,您明知道儿子感情不认真,却任由他胡闹,给别人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与麻烦。”那小子的继母本想来个下马威,孰料小姨一剑封喉,她萎下去,卸下那张狠角色的面具,嘴唇紧闭,沉浸在失败的忧伤里。
52她没再说一句话,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小姨弥补似的,给那小子的继母添满茶水,又将果盘推到她面前,“唉!作为女方家长,肯定比男方着急,要承受的东西,也大得多……尤其是联系不上你们时,寝食难安啊……如果我说得过分,还请你们谅解。”一阵安静,只有落地扇转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