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瑞贝卡,你怎么能——”布里格斯两眼往上瞟,只能说出这么句话来。
“噢,瑞贝卡,你怎么能——”勋爵大人学道,“那老流氓死了,是不是?要是他打好手里的牌,也许还能进上议院,皮特先生差点儿把他弄进去了,可那老流氓偏挑关键时候干不着调的事。彻头彻尾的老酒棍!”
“那我差点儿就成了老酒棍的遗孀,”瑞贝卡说,“你还记得吧?布里格斯小姐,当年老皮特爵士跪着向我求婚的时候,你还在门外偷看呢。”回想起往事,我们的朋友布里格斯小姐脸一下变得通红,后来斯泰因勋爵让她下楼给他做杯茶,她才松了口气。
布里格斯是瑞贝卡用来维护自身贞洁和名誉的一条看门狗。克劳利小姐给她留了少许年金。她本来挺愿意留在克劳利家陪简夫人,毕竟简夫人待她和所有人都好,无奈时机一到,索思道恩夫人就把可怜的布里格斯辞退了。这位遗孀行使权威的做法并没有引起皮特先生的反对,而一个女人因为陪伴克劳利小姐二十年,便得到他已故的亲戚过分慷慨的关照,却让他总感觉自己是受害者。鲍尔斯和弗金同样获得了他们的遗产,也同样被打发走了。他们结婚了,开了一家寄宿公寓,干他们这行的通常是这个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