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呵呵一笑,说道:“我就是个跟在陈道陵身边的泥腿子而已,陈道陵飞升成仙,又不是我,至于大唐皇叔,跟我更是没什么关系,倒是先生,身为大儒,难道不知道读书人的圣地在唐国?若是知道,却又说唐国为蛮夷之地,岂非数典忘祖?再退一步,既然先生口口声声说我是大唐皇叔,先生作为大国儒士,见到邻国皇亲国戚,不仅不以礼相待,反而如此咄咄逼人,面红耳赤,失了读书人的仪态,在下倒是想问问,是我李明月无礼,还是先生无礼?”
这老儒生气得不行,只是李明月不等他开口,便接着道:“咱们也就别说谁有礼谁无礼了,犯不着,说到底,如果不是在这南京城外,在下甚至都不认识先生是何许人也,先生也不用管我什么身份,在下现在要进城,先生是拦还是不拦?拦,先生便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无礼,不拦,对金阳皇室,对自己的国家,便是不忠,那么在下很想知道,在先生眼中,是忠重要一些呢,还是礼重要一些?”
他看着这老儒生,嘲讽道:“似乎不管怎么选,先生今日都注定是要晚节不保了,今后又有何颜面立于人世之间?要我说,前辈此行,根本就是多余,吃力不讨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