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中药。”校长点头如捣蒜。
男人放下听诊器,拿出体温计测量过后吩咐说:“还有些低烧,你先把药渣给我看看。”
“药在这呢,只吃了两包。”三婶把茶几上的纸袋拿了过来。
男人打开药包,逐一检查过后叹气说:“这退热的方子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其中一味药的过量了。病人身体虚,适得其反。”
三婶吓坏了:“大夫,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把人扶起来,送去医疗队那边再说。”男人催促道。
村里交通工具简陋,要把昏睡的病人运走可不是容易的事。男人把冲锋衣脱下来给向意晚穿上,然后跟在三轮车后面撑伞。
……
迷迷糊糊之间,向意晚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又放下。她的眼皮很沉、很沉,脑袋疼得随时要爆炸似的,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双眼。
这种感觉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生病会让人变得软弱。
分开一个多月,向意晚从没有过一刻如此想念宋承安。直到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松木香的味道,混合了淡淡的消毒药水味。
她莫名鼻子一酸,嘶哑着声音呢喃道:“承安……承安……”
这天晚上,向意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回到四年多以前,刚认识宋承安的时候。梦里他不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而是身份最普通的男人。
两人一桌,一日三餐,三餐四季,他们过着平淡却又幸福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