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宫内奇珍异药,珍惜补品,不尽其数,可纤纭的面容却仍旧凄白,身子冷如冰霜。
纤纭淡淡道:“我说过,好不了了,除非……”
她没有说下去,自怀中取出莹白小瓶,涂抹在子修手臂上,再将丝质白绸包好,血渍微微沁出:“还好我惯于随身带着些药。”
她包伤手法娴熟,子修轻轻活动手臂,柽柳舞动月影迷乱,卷起狂沙纷繁,大漠之上,风沙恐是唯有的景致!
“你……可会与皇上说起?”子修终究黯然开口。
“会!如果……你一意孤行!”纤纭侧身而去,被子修抓紧手腕,她纤细的手腕,没有温度,却有轻微一颤:“你定要置我南荣家为死地不成?”
纤纭扬眸看他,笑意沁凉:“南荣子修,你该不是糊涂人,你该知道,这大瀛江山是赵家的江山,你南荣家是赵家的臣子,而你父亲野心勃勃,把持朝政多年,难道……不该死吗?”
子修一怔,不料纤纭会如此慷慨陈词,他低垂着眼,心知理亏,却不能放开纤纭的手:“我……只求全家保得性命。”
“所以呢?”纤纭目光冰冷,凛然笑道:“刺杀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