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棠看她神色有些急,先放下手中的账本,问她:“可是青云台有什么事?”
姜晚池道:“不是青云台的事。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业州的情况。”
陈清棠:“怎么回事?”
姜晚池也不瞒他,“这么说吧,我怀疑有家布庄想套我们平西侯府,它每日都有大量的货发往业州,我之前听你说过,业州十分富庶?应该不缺布料才是。”
陈清棠点点头,“业州本就离盛产棉花之地不远,再者水运畅通,各色染料,绣艺更不比京城差,反而是京城还时不时需从业州进丝绸棉布。”
姜晚池呼出一口浊气,她的直觉又一次发挥了超常的作用。“真真是本末倒置,居然从京城发往业州,说没有点猫腻我都不信。”
陈清棠听她这语气,似乎不是小事,“是哪家布庄?”
姜晚池道:“来顺布庄,东家姓姚,你听说过吗?”
陈清棠略想了想说:“我见过一次这个姚东家,当时他还未掌事,就已十分有头脑,听说他如今把布庄运营得风生水起,许多达官贵人都与他有往来。”
姜晚池嘲讽地笑了。这么有头脑,且有野心的人,怎么会突然就盯上了她家云染?难道只图他们平西侯府那一点点生意不成?还是觉着云染单纯又在掌账本,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