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举动太随意了,把皇宫当自己家似的,冯凭倒也没怒,自自然然,顺了他的意,笑说:“这榻上凉得很,可不好坐。来人,给丞相设席。”
宫女立刻上来,在榻上的座位上设了一张锦席。
乙浑却并不挪位,仍坐在原来的地方。
太后心思多的跟马蜂窝似的,偏偏每一个用意乙浑都看得懂,这搞得他很不舒服。
“太后召臣有什么事吗?”
乙浑神态严肃:“臣刚刚从永安殿过来。”
冯凭说:“听皇上说,丞相近些日子很忙。”
乙浑笑了一声:“臣若不忙,太后和皇上又哪能两耳不闻宫外,整日清闲呢。”
冯凭笑说:“我的确是两耳不闻宫外,若不是听皇上说,哪里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今朝中巨细,皆仰仗丞相一人,实在辛苦丞相了。”
乙浑说:“臣为国鞠躬尽瘁是应当,只是希望皇上能早些懂事,早些成熟起来啊。”
冯凭听到他提拓拔泓,心一跳,顿时感觉这人是有备而来。他八成已经知道拓拔泓在自己面前说他的话了。
他在吊胃口,冯凭知道他重要的话在后半句。
她笑说:“皇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