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听闻此言,心中也轻松了一些。虽然受了伤挂了彩,不过好歹打了大胜仗,不是白来一趟了。这是他登基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出兵,一定可以载入史册的。现实的来讲,则会大大树立他的个人威望,增强他的君主权力。此战他重用自己的亲信,回去可以提拔一大批嫡系的将领,增强他对军事系统的控制力,之后在朝堂上的举动则会更加游刃有余。虽然提拔将领只需要他一道命令就能实现,但是空降的将领,没有军功,也是难以立威服众的,而且容易招致反弹。
冯凭知道他此战的意图,不光是军事上的,可能还同他朝堂上的政治目的有关,此时有些替他高兴,又止不住心酸。
拓拔叡默了半晌,突然皱起眉。
冯凭关切道:“怎么了?”
拓拔叡说:“小便。”
他下不得床,乌洛兰延连忙取了溺器来。冯凭起坐要帮忙,乌洛兰延低声道:“臣来吧,娘娘身体不适。”冯凭也感觉这场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就由乌洛兰延去了,反正他们都是男人。
乌洛兰延揭开一小块被子,将溺器伸进去,给他接了溺,交给宫人拿出去倒洗,又给他擦拭了,整理好衣袍,将被子盖住,道:“那臣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