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驱车从顾寒山的住处离开,却一度没办法冷静下来,她脑子混乱极了,眼泪像决堤般完全不受控制。
她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眼泪,可还是很快就会模糊视线,车速一降再降,最后竟直接停在路中间。
身后的车主按了按喇叭,不耐烦地变道离开,路过时,还打开车窗啐了她几声。
晚安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任由泪水滑过脸颊,顺着下巴落下,她着急去擦,可越擦反而越多。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顾寒山?
偏偏是不由自主放进心里,忍不住想靠近,毫无保留去信赖的顾寒山。
她走走停停,最终将车开到了酒吧门口。因为是白天,酒吧里只有为今晚的狂欢做准备的酒保在,为了消遣,店里放着慵懒的流行乐。晚安走到吧台坐下,麻烦他随便给自己倒杯酒。
酒保什么都没问,给她倒了杯纯度偏低的酒,赶紧去后厨,给老板打了个电话。
老板本来就在来的路上,一听这事,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老板到酒吧时,晚安已经喝空了大半瓶酒。
酒保一直在她附近擦着桌子,见老板来,长舒了一口气:“一来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只要酒。”
老板示意他先去忙,然后转身进了吧台,动手调了一杯酒,递给晚安:“要替你联系陈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