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齐不复方才熟络,反是沉静审视,“不,我并非担心受到牵连,我只是好奇沈姑娘如何知道我是楚国人?”
这——
其实,来找他的时候,就猜到这个问题避无可避。
这灼灼目光让人无所遁形,上官烟正愁不知如何编造,眸光一扫,心中一动,“我猜的!”
“猜的?”赫连齐扬眉。
上官烟吸了口气,微笑指向他手里的佩剑,“世人皆知,北梁尚金,东吴慕黑,南汉喜红,西楚悦紫,你佩剑上的紫流苏,从我初次见你,就瞧见了。”
赫连齐这才低下头,抚上流苏,“沈姑娘真是观察入微。”
上官烟坐下身,“碰巧猜到,尚武艺者,随身武器从不离身,不止守着身家性命,更可看作身份象征,恐怕这上面的流苏也并非出自普通人之手吧?”
赫连齐放下佩剑,抬眸一笑,也坐了下来,“是家母做的。”
上官烟凑上前,盯着桌上的佩剑,啧啧啧称赞,这就是游戏里那把棠溪剑!
白天倒还好,晚上一点烛火显得这般夺目呢!
赫连齐见青衣姑娘趴在桌上,口中赞叹流苏,实则盯着剑身目不转睛,不免好笑。要知道,他走了这样多的地方,倒还没人注意过这把其貌不扬的剑呢。
“沈姑娘认识这剑?”
上官烟合上大张的嘴,尴尬摇头,“不认识,看起来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