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让你问的?”
谢蔚然低下头,不自在道,“我最近给父亲请安,他都说自己不舒服。家宴也没看过我,我还听人说,我那个中郎将的官职是陛下给的,我大哥也说父亲没给我求过官。”
“夫人怎么说?”
“阿娘说让我只管做我的事,反正我是武官,父亲是文官,再如何,他也不能在官场上对我摆架子。”
“……”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夫人说得很对。”付欣从桌案底下摸出个香炉,扔了香饼进去点着了,才补充,“左右意见不合,便各做各的。倒也安生。”
谢蔚然犹豫的点了点头。
付欣继而忙起为父亲准备三周年祭礼来。天气愈冷,她的风寒眼见好了,饶是如此每天抄书检验也忙得不可开交,但凡来邀出门的帖子一律推了,便连重阳节也没去登高。因此再见到谢蔚然时,已经是太祖皇帝的三周年祭礼。
也只虚虚望了一眼,便很快收了视线。
这次祭祀由皇帝主持,如今在世的两名亲王南郡王和衡阳王都来了,加上朝臣宗室后宫,众人林林总总的凑满整个宫殿,先在灵前祭拜,再去西山皇陵,最后皇帝又去太庙上了一炷香,便由礼官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