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倒把张锋逗乐了。
“乐死我了，怎么还有你这样替别人承诺的？”
“唉，没办法，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夸海口哈哈哈。”
两人勾肩搭背地笑起来。
段青山当庭广众来找他们对峙，摆明就完全没有低调的意思，或许也是因为他捕风捉影后足够自信。
总之，自从那天后，他俩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到别人自以为隐蔽悄悄看过来的目光。
周敬安自巍然不动，泰然处之，连个眼神都懒得回敬。
陈宇原先还有些不自在，但也许是跟着周敬安呆久了，渐渐也对这种说不上恶意但也绝不是善意的目光免疫了，每天下了课就铁打不动地去研究所。
而这件事不仅只在学生间发酵，渐渐也传到了上面的耳朵里，连除了实验其他事都耐心欠奉的钱教授也来问了两句。
“听说有人质疑你们走后门？”
周敬安正在记录实验数据，闻言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是的，他觉得岳教授原先是要公开角逐，却突然间举荐了我和陈宇，因此怀疑我是借我姑姑的名义走后门。”
“你姑姑？”钱教授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看来钱教授确实两耳不闻窗外事，恐怕还真是一听岳教授推荐一看人合适就同意了，旁的是半点没打听。
周敬安便又报了下姑姑的名字。
“周怀珠？哦，我在报纸上看到过，研究通讯科技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