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箱的字盘仍然单调地地响着。
堂·阿加皮托突然向小偷射出一道耀眼的亮光,学着侦察小说里的话,高声坚决地说:
“举起手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小偷张皇失措,举起了手。毫无疑问,他认为坚决地发出这一命令的人,一定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于是也同样坚决地回答:
“请别开枪,我投降。”
“有武器吗?”
“一支手枪和一把刀子。”
“你一动,命就没了。”
堂·阿加皮托走到电灯开关前,打开了枝形吊灯上的全部电灯,放下已经不需要的手电筒,端着手枪,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偷身边。他用惊人的熟练动作解除了小偷的武装,把缴获的手枪和刀子装进口袋。
然后他又退到安全的距离。
小偷仍然举着手站着,惊恐地留神注视着堂·阿加皮托。他还是个年轻人,瘦瘦的,看他的装束,像是个工人。
“坐到那把椅子上。”
“您要怎样对付我呢?”
“坐下。”
“我坐。您要把我怎么样呢?”
“你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我知道。不过这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我可以马上打死你。这样做我不会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