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夕心中一痛,紧紧捏住榻上的床褥,颤抖着唇捂起手帕猛咳几声,“即便辨认不出那衣物呢?玉佩呢?”
他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皆无,你知晓的,常会有人借机敛财,寻觅死人身上的财物。”
叶浅夕怨愤地望向他,紧捏被褥的指尖渐渐泛白,心中的绞痛更甚。
“我已请旨,将他与那些战死的士兵一同安葬并立石碑,叫百姓们年年祭祀,你尽可放心,我并不是你口中忘恩负义之人。”
如此,叶浅夕心中算是有了些安慰。
顾言知轻叹,“逝者已去,生者还须早作打算,这事我也实在有苦衷,她为了我不惜改头换面,以男儿之身奔赴战场,又为救我失了身,我怎能辜负她这一番痴心?
再者,宜亲王的身份也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浅夕,念在岳父在天有灵,请你务必答应。”
他的打算竟全无自己,她言:“我朝律法有妻再娶是大罪…”
“我是过继之子,再娶一妻是合情合法。”
以兼挑之名娶双妻,难怪他会说分宅,可见她不但没了夫君还要侍奉一位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