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术发明后,图书的形式进一步趋向统一,版式标准化,字体规范化,工序程式化,结构日趋丰满,有序跋、卷端、字体、牌记、刻工、避讳等,刻书机构、作者职官、衔名、尊号、称谓、郡望、藏书印记及题跋、批语等都是版本鉴定的重要依据。
7.中国古代公私藏书刻书在图书保护方面作出了不朽贡献。
中国古代藏书事业兴起早,发达程度高。但历代多坎坷劫难,早在隋代牛弘就提出“五厄”之说:一为秦始皇焚书,二为西汉末赤眉入关,三为董卓移都,四为刘石乱华,五为魏师入郢,梁元帝自焚。明代胡应麟续上“五厄”:隋大业十四年(618)江都焚书为一,安禄山入关为二,黄巢入长安为三,靖康之难为四,南宋末伯颜南下,军入临安为五。明代以后,近人祝文白又续上“五厄”:一为李自成之陷北京,二为钱氏绛云楼之烈焰,三为清高宗之焚书,四为咸丰朝之内忧外患,五为民国中日之战役。事实上还远不止这十五厄,我们还可以再补上五厄、十厄……图书事业的兴衰确实与历史环境息息相关。我国古代社会始终处在分裂、统一,再分裂、再统一的过程中,每次战乱都给当时的图书事业带来沉重的打击,图书的聚散总体呈波浪形曲折发展。历代图书的生产量与累积数均是一个无法确估的庞大数字,但历代图书遭受的劫难与损失也至为惨重,世所罕见。尽管图书聚积和散失率极大,但人们坚信“书籍聚散自有其一定不移之数,一聚必有一散,乃物之常理”,“一旦治平,当有兴集”。书厄激发人们以更大的努力收集图书、保护图书。春秋时老子为公藏职官——柱下史,可称早期图书馆长。“学富五车”的惠施为早期私人藏书家。历代藏书楼和藏书家数以千万计。在古代典籍的修复保护方面,先人也总结了不少经验。明嘉靖年间修建的皇家档案馆皇史宬,保持了“金匮石室”的传统,并有防火、防水、防潮、防盗、防晒、防虫等一系列保护图书的措施。同期的另一建筑——宁波范氏天一阁是现存最早的私人藏书楼,也有许多保护图书的手段和定制,后来成为乾隆为藏《四库全书》而建七阁的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