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函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定定地看着地上腐臭可怕的无头尸,眼圈慢慢地红了。
长乐公主捏着鼻子在墙边来回走了一圈,忽蹲身从挖出的泥土里捡起一样小小的物事,抬头笑了笑,“这个……也是巧合?”
她的掌心里,是一小片粘着土的松子壳。
阿原抬眸,“公主,郢王是你哥哥,对不对?你得空去他府里逛一圈儿,顺便查看一下他家的马车,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日光透过槐树枝叶筛下,她的清莹面庞便敷了一层碎亮的光芒,笑容越发宝珠般璀璨明亮着。
考虑到那枚郢王府的令牌,郢王无疑最可能是薛照意等背后的那个人。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证据。说书人张和居心难测,并不排除是刻意嫁祸。若能循由马车这条线索追查,最终查清的,或许不仅仅是贺王一案。
但郢王是皇子,可能继位为帝的皇子……
长乐公主踌躇片刻,揉着额头道:“我跟三哥也不怎么亲。他说我不像女人,我说他不像男人……不过你跟他熟,若你张口说要到他府上住几晚,他绝对双手欢迎!”
“我……”
阿原再不料郢王竟也是她往日的入幕之宾,顿时傻眼。好一会儿,她方道:“若我去了,端侯会不会拧下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