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回到长公主给她留的卧室。
多可笑啊,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这就是景国的官员,这就是她父兄用命守护的人们!
跌趴在床榻上,叶琼华控制不住的哭出声,从听闻噩耗以来这么多天强撑的坚强溃散殆尽。
长公主挥退一众宫人,在门口徘徊半刻,少女压抑、不成泣音的呜咽声短短续续传进耳中。
心中隐痛,但只有她能来做那个狠心人,她知道,叶琼华只需要再推一把就好了。
景云霓推门迈入。
叶琼华抬眼望去,看见长公主站在门口,从门檐落进的阳光被她肩头遮去大半,阴影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哭是最没用的。”
叶琼华愕然抬头,本以为长公主是进来宽慰她的,却听到这么一段话,眼睛慢慢瞪大。
“解出难题,披甲上阵杀敌,从破釜沉舟走到无人之巅,在这个时代默认只属于男性的限制,你难道不想打破它吗?”
“当晏桃明明有状元的才能,却和往年状元不同,只能做些打杂之事,当她在朝堂内被骂“贱人”时,你难道不想打破它吗?”
她眼光灼灼看向叶琼华,好像燃烧着滔天的焰火,眼尾拖曳出一道萎靡的艳红,让叶琼华心惊,甚至于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栗。
封闭的大脑被强行撬开,看着长公主,叶琼华只觉得有太多超出她理解的东西被塞进脑子里,不断搅动,直让她失去思考能力。